来源:天空文学网 时间: 2021-04-05
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我才明白,年少时的羁绊会持续到很远。
姜年出生于一九九三年,水瓶座。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五十五公斤,年龄十六岁。
在我的记忆里和想象中一直存活的少年,我虽然没有办法接触你,可是对你的想念和喜欢却一直都像夏日里的阳光一样炙烤着我不太坚强的心脏。在我的记忆里在我的想象中,一直发光的你,温柔的你。
那年国高开学,本来就孤寡的我面对陌生的人更加惶恐不安,房间里灰尘扑蒙了眼,周边的笑颜充斥着我的耳膜,一声声激荡着我的泪泉让我泪眼模糊中仿佛又看见了你——姜年,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诉说却又微弱的轻叹出口,姜年,你,还好吗?
二零零八年,在那个福娃降临首都的时候,我惹上了自称是赌坊的人。
六月十号的午后,我被那人堵到了学校的杂物室,当他凶神恶煞的冲我说污秽的语言时,我还在郁闷着学校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人进来了。
我知道肯定是爸又欠了赌债,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次会追到学校里来。我烦躁的皱起眉头打断了他:“他欠了多少?”
那个男人憋着一肚子的气仰着脖子喊:“欠多少?哼!卖了你都还不了!”
知道他是夸张的说法但我还是紧张的抿着嘴唇,我扭头看向窗外:“你就说他欠了多少。”
癫痫病都会遗传吗>可能他也觉得自己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骂骂咧咧略微不妥,表情缓和了些,但还是威胁着我:“一千。我告诉你你爸他跑你可跑不了,你要是跑了我就敢把你妈送进窑子。”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知道了。”
男人走后我望着教学楼栏杆边的你,泪如雨下。
六月十五日,晚上。我从餐馆回到家,地面上是一滩的血,盆盆罐罐一片狼藉,我疯了似的撞开门,看见妈愣愣的坐在床上,我跑过去抱住我妈检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见她只是脸色有些不好我舒了口气,但是门外的一滩血还是让我有些心悸,我缕缕妈有些散乱的头发轻声问道:“妈,你对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了?门外怎么会有血呢?
妈慌乱的转过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我说:“血……有血。”
我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些:“对啊,你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妈尖叫起来一把甩开我:“啊……”
我被妈甩带了地上磕到胳膊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然而眼角却瞄见地面上的一块被打碎的手表。我艰难的站起来弯下身捡起那块手表,然后攥着它跑出了门。
姜年,因为那是你的手表,所以我似乎猜到了什么。
等我跑到那家赌坊的时候,你被绑在房间柱子上额头上满满的血,我一瞬间崩溃了从怀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桌台上:“我现在身上只奥卡西平片吃多久停药有一百块钱,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给你,你先放了他好吗?”
你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说,小北你怎么会惹到这种人?
对啊,让你失望了吧,我竟然会结识这种人。
可还没等到我伤心被你戳到痛处,那人就一脚跺你肚子上:“小兔崽子说谁呢?你爷爷我这种人怎么了?”
我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道:“别打他,我求你别打他。”
在你面前我所有的尊严都没有了,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你明显特别的惊讶,那双时常被睫毛覆盖的眼睛这时也睁的特别大。
最后那男人放了你,或许他也害怕搞的太大了不好收场吧,总之我们能出来就已经很好了对不对?
我带着你去附近的卫生室,你额头上长长的疤痕那么醒目。你双手插兜走在前面,走在你后面的我能隐隐闻到一丝血的腥气,终于我还是打破了寂静,我说,姜年,疼不疼?
你扭过头我看见你苍白的脸色,顿时热泪封住了我的双眼……
我双手捂着嘴巴努力的抑制着哭声,最终还是蹲下身子歇斯底里:“对不起…姜年对不起”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你把我拎起抱在怀里,声音依然那么温柔:“小北,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生活在这样的家庭。”
对啊,我怎么会生活在这样的家山东什么好医院治小孩癫痫庭,爸爸是赌徒,妈妈是神经病。
姜年,我觉得我会对你愧疚一辈子。因为你发现你额头上的伤口很可能会留疤,你拨撩额前几缕碎发漫不经心的照着镜子:“小北,这疤可能不去掉了呢。”
我羞愧的泛红了脸,毕竟是我导致让你好看的脸上留下了可能抹不去的疤痕。
你将镜子收起来俯身凑到我耳边:“小北,你说如果长大没人愿意嫁给我了怎么办?”
如果是我导致你长大孤身一人,那……
然而你轻笑了声说道:“如果没人愿意嫁给我,那我就娶小北好了。”
我没有回答,第二天你就从家里拿出九百块钱交给了我。我看着你手上的一打钱说不出一句话,我没有问你是怎么从家里要的也没有矫情推搡,因为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紧紧的攥着它:姜年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二零零九年十月,空中下着鹅毛飞雪,而我还差五十就可以还完你的债了。
你额头上的疤痕也慢慢的淡去,可是还没等我享受到无债一身轻的感觉你就走了。你说你要转去与重点高中对口的国中,于是那些天我没敢见你只是拼命的打零工,我想在你走之前把欠你的还给你,尽管我知道那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至少物质上的我还清了不是吗?
可是等我攥着那五十元钱去学校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姜年是不是很可笑癫痫病有哪些护理方法?我竟然不知道去你家的路,认识这么久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认识仅仅是那九百块钱。
所以在国高开学的时候我才那么的思念你,尽管我那么的思念你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去找你,然后五年过去了,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遇到你的我,在大三的学生聚会上遇到了你,你依旧有着好看的容貌,温和的笑容。
我原本以为那是我的幻觉,当你走到我的面前时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姜年,好久不见。”
然后你点点头问我:“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眯起眼看着你光洁的额头笑了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还好疤痕没有了。”
你明显的仲怔了一下,随即符合的笑了笑,之后就是一长段的静默。
我从包里拿出五十元钱,递给了你。你盯着它看了许久,默默的推开,但我还是放进了你的口袋里。
散会的时候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可却再也没有联系,那一长串号码被我从手机里删去,又加上,再删去,再加上。然后我发现这样只是徒劳,因为我早以删去又加上的同时记住了你的号码。
木树年轮,似水年华,时光已经带走了最初的思念,我却依然被年少时的记忆所羁绊着。
姜年,记忆中待我如春的少年,愿你好好的再也不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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